怕到时候…”她戛然而止。
易思龄觉得很搞笑,也很荒谬,她看向陈薇奇,质问:“你最近不理我就是忙着哄男人?庄少洲?你??!你居然哄他?你想和他结婚?”
陈薇奇口吻冷漠:“陈心棠从来狗嘴吐不出象牙,她的话你也信?我花心思哄你都不会哄男人,我又没疯。”
易思龄张了张唇瓣,觉得这话好奇怪。
立刻就有女人接茬,语气不无看笑话的成分,当然,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妒意,“Tanya,难怪你最近不和我们聚会,原来是忙大事。真是羡慕不来的福气,庄少可是圈里公认的好男人,喜欢他的女人一抓一大把。也是哦,一个男明星,哪里有庄家太子爷分量重呢。”
陈薇奇心底窜起躁意,眸色森寒地扫了女人一眼,一字一顿:“闭嘴。”
女人被扑面而来的强势气场逼得打了个寒颤,一句话生生憋在嘴里。
场面一时很难看,也很静,各种香气却浮躁地在空气中暗涌,像一种白噪音。
美悠的出现很及时,她其实不太想在这个时候挤进去,一群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各个都能碾死她。
可是,电话是庄先生打来的,她不敢不上报。
“大小姐…车钥匙送来了…”美悠踮脚在陈薇奇耳边说,“庄先生亲自送的…”
陈薇奇诧异地看向她,美悠点点头,谨慎地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递过去。
陈薇奇接过,在一群隐秘的目光中把听筒轻轻放到耳边,对方似乎隔着电波感受到她耳廓的热气,一瞬间响起了声音。
低沉的,富有磁性的,迷人的低音炮。
“陈小姐,车钥匙送到了。”
陈薇奇心跳紧了一拍,迅速镇定地问:“你在哪。”
“十七楼大堂。”
“麻烦稍等,我现在过来。”陈薇奇讲话滴水不漏,挂断电话,把手机拿给美悠。
视线同时慢悠悠地扫过这一圈人,最后定定地落在易思龄身上,似笑非笑地,不乏秋后算账的威胁:“你现在厉害了,易思龄。”
她迈着优雅的步伐,转身离去,类似披风设计的蓝色飘带留下一抹残影。
陈薇奇走后,几个女孩松了口气,毕竟都有些畏惧陈薇奇,又不肯丢面子,说了几句找回场面的话。
易思龄本来就烦,听这些话就更烦,“谁让你们对陈薇奇说那些话!”
“…Mia,我们在帮你出气啊。”
“是啊是啊,我们在帮你。”
“谁让你帮。”易思龄板着脸,“我欺负陈薇奇是我欺负,轮的着你们帮我欺负?”
“还有你。”易思龄看着一脸懵圈的陈心棠,“我是你哪门子姐姐。难怪陈薇奇不喜欢你。我也不喜欢你!”
易思龄烦躁地走掉了,又不是她欺负她,凭什么对她放狠话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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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薇奇也烦躁,一出酒廊表情就垮下来,不过是一个月没有出来营业,易思龄的塑料小姐妹都敢看她的笑话了,还有陈心棠,是打定主意庄少洲不会待见她,才敢明目张胆地睬她一脚。
烦躁过后是一阵森寒刺骨的冷意,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令人恶心,可令人恶心又如何?
她没有泄气或者难受,反而胜负欲更强烈,陈北檀说过,她天生就适合在这里厮杀。
陈薇奇在电梯里深深呼吸,直到宽大阔气的黄铜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,她重新挂上微笑,云淡风轻地走出去。
酒店有两个大堂,十七楼专门接待vip客户,环境静谧奢华。
庄少洲闲适地坐在沙发上,翻着一本杂志。他身后的木纹饰墙面挂着一副抽象派油画,色彩浓郁斑斓,衬得他那身端庄的黑色也很耀眼。
质地考究的西装罩住他精悍的体格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有清贵、斯文之感,但还是很欲,他的气质总是在亦正亦邪中游走。
陈薇奇对这种过分侵略性的英俊有些警惕,但还是承认,他有一副顶顶好的皮囊。
陈薇奇没有立即出去,停在电梯厅拐角处,琢磨着庄少洲亲自来一趟的意图。
是Cora告密,还是白秘书?陈薇奇没有指望他们会信守承诺,也没有想过庄少洲会亲自来,送车钥匙而已,何须劳烦他大驾。
不懂,她暂时还看不透这个男人,但他来得正好。
陈薇奇敛了敛面部表情,平稳呼吸,笑盈盈地从拐角走出去,很是八面玲珑。
“送个车钥匙而已,怎么能劳烦庄生亲自来呢。”
女人纤细的小腿已经触及余光的范围,听到这把动人的好嗓音后,男人这才慢悠悠抬眸,“啪”地一声,阖上那本厚杂志。
她今日依旧穿蓝色,不过比上次见他要精心太多,美得像一条从深海而来,跃出水面,被月光淋湿的人鱼。
庄少洲有一瞬间的凝滞,不过凝滞是瞬时的,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庄少洲慢条斯理地站起来,对上陈薇奇的笑,解释道:“是我的属下太粗心,忘记了这桩事,才耽误了陈小姐的时间,所以还是我亲自来一趟比较有诚意。”
陈薇奇不太喜欢和庄少洲面对面站着,他太高了,压得她活生生矮一头。她今天可是穿了十厘米高跟鞋!居然都不能平视他!
“客气了,庄生。”
庄少洲把钥匙从西装 -->>
6、一个钟